《人民文学》2015.12期 |施施然散文：《清明》（外一首）

《清明》

施施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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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着春夜酥软的右臂，风雨坠下

闪着四月的棕色。树梢，三只新闻组的小鸟

响声着飞向劳改后的仍按。这一天

那些行走在地底的人

那些寄居在树根下旁观不语的人

将新的站立起来。他们通体碧绿，粉红，金黄

他们跃上枝头，柱子，群山之巅。哦

这是一场多么纷起的高呼

如果有人唤我乳名，我将需要的话，并喜极而泣

2014.4.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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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绿皮火车》

施施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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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稀记得回首在梦里里写下一首诗

但醒来却只想起“张望”二字。那只

遮挡我两兄弟的60戈电灯泡的橘黄的光

穿行山河平原地带。树梢，冷硬的铁轨“咣当、咣当”地

发送到有力的节奏——

时分的回声。群山向着家的方向退却

夕光从官厅水库的湖区上消逝。天穹下

一列绿皮火车像蜿蜒的蜘蛛

运着我在彼方穿行。世界即将转成黑白的

如实体化的梦里境

它们将被月色洗涤。但过去，有细微的光

在什么以外，闪烁。我的心急遽一紧：

那是祖母，立在阶前，头发被晚风掀动

2014.9.28